三两贵胃子弟聚拢在一起,望向乖乖排队的商人,议论不止。
不少人望过去,目光流转,一刻也不曾离开商人的马车。
一向不缺钱财的贵胃子弟,竟然都产生了一种「我太穷了」的错觉。
无它,主道上的银子实在是太过繁密,连绵不绝,简直就跟「山脊」一样。
一眼望去,长街之上大商环列,运送钱财的马车首尾相衔,足足延续了几里之长,绵延起伏,
几乎望不到边界。
偶尔有仆从牵着运送钱财的马车途经,上等的骏马都累得大口喘气,一副被压塌了脊梁的样子,可见车中之物究竟是何其之重。
亦或是轻风一吹,盖在马车上的布匹一飘,尽是白花花一片,让人心神为之一振。
这样的场景,如何能不牵动人心?
(如图:)
「天爷呀!」
「这也太富了吧?」
「江叔不是实行新政吗?这些人应该就是大商吧?」
「怀瑾,五.....五万贯钱,大概是何等的富有啊?」
长街一角,江怀瑾、苏迈、苏迟、韩恕、韩诏、章懿文、章择、曾纲、曾几人驻足观望,齐齐为之一震。
大人有大人的圈子,小孩自然也有小孩的圈子。
其中,苏迈是苏轼之子,苏迟是苏辙之子,韩恕、韩诏都是韩嘉彦的儿子,章懿文是章衡的儿子,章择的章的儿子,曾纲是曾巩的儿子,曾是曾布的儿子。
因长辈掌握实权的缘故,几个小孩的消息都是一等一的灵通,苏轼之子苏迈是个点子王,偶然提起了银行设立的事情,几个小孩来了兴致,也就一齐来观望一二。
如此,自是被银山给深深震撼了一番。
「五万贯?」
江怀瑾一。
沉吟着,心头暗自算了算,回应道:「大概是百十车铜钱吧。」
「若是以铜钱论之,一贯铜钱约莫三四斤,五万贯铜钱也就是十余万斤。以马车运送,起码得拉百十车!」
「啊?」
几人齐齐一震,心头大惊。
苏迈「嘶」了一声,惊道:「百十车铜钱,花十辈子也花不完吧?」
「十辈子,估计是花不完的。」
江怀瑾心头一算,严谨的点了点头:「就算是顿顿吃肉,十辈子也吃不完。」
五万贯究竟是多少钱呢?
一文钱是一张烧饼。
八百五十文钱是一贯钱。
五万贯钱,也就等于四千二百五十万张烧饼!
市井上下,羊肉在百二十文左右,五万贯也就是近三十万斤羊肉。
十辈子,根本不可能吃的完。
『若是算成银两呢?」苏迈又连忙问道「一车,或者两车!」
江怀瑾徐徐道:「若是以银两论之,一两银约合一贯至一贯半铜钱,也就是差不多两千斤的银。」
「以马车运送,差不多就是一两车银!」
「哇!」
几人又是一惊。
一两车白银?
「那就是说一两辆运钱的马车就代表着一位大商?」
「这大商也太多了吧,都快连成山了。」苏迈连连称奇。
「天下如此之大,富人肯定不少,连绵成山也不稀奇。」江怀瑾眺望着,平和道。
天下两京一十四路,约莫三百州郡,若是一郡三位郡望,那就有一千左右的「大商」。
也即,一两千车白银!
白银绵延几里,可不就是银山?
一时之间,几个小孩议论不止,
几乎同一时间,贵胃子弟也是眼花缭乱。
不少勋贵子弟、皇亲国戚大为惊叹,热议不止。
都说勋贵门第世袭罔替,累世富贵。
谁承想,号称清流的文官竟是半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