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典型的缺表现机会。
而自从江大相公起势上位以来,重视军事,韩、江二人连着三次拓土,一些有真本事的人有了表现机会,自然是就此冒了出来。
只能说,江大相公入阁拜相、宰执天下,绝对是武将子弟的幸运!
但凡有真本事,这就是最容易出头的时代!
要懂得感恩!
「种将军、刘将军,都说一说陕西、熙河二路的状况吧。」王韶注目于其中两人,点了名。
这二人,也即种谔与刘昌祚。
不少人注目过去。
种谔是两次拓土的老功臣,乃是在大相公心中都挂了名的人物。
自从熙丰拓边以来,种谔就长久镇守西北,稳步上升,已然任职从三品的同签书枢密院事,兼熙河路兵马都副总管。
通常来说,世袭罔替非开国而不授。
不过,熙丰元年,王韶受封镇南伯,世袭罔替,与国同休,成为立国以来唯一一位「后天」成就世袭罔替的武将,算是打破了这一局面。
这也即意味着,野生武将自此有了世袭罔替的机会。
然而,若是要问谁最有可能是下一位博出世袭爵位的武将?
答案,绝不是海丰郡伯爵姚兕!
真正有机会实现世袭罔替的人,就是种谔。
种谔,要资历有资历,要功绩有功绩,绝非仗着运气上位的姚兕可相媲美。
至于缺点,无非就是缺乏「大功绩」。
反之,一旦真的有了大功绩,种谔相当有可能一飞冲天。
毕竟
种谔的弟弟,可是大相公的半个弟子呢!
至于刘昌祚,却是「半个」将门子弟。
为何说是半个呢?
主要就是爵位被夺了!
其祖父开国名将为刘廷让,本名刘光义,后为避太宗讳,被赐名廷让,改字光乂。
本来,刘廷让是太祖皇帝的「义社十兄弟之一」,功绩不低,资历不浅,一度官居侍卫马军司指挥使、枢密副使,并受封燕国公,就算是在开国将领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然而,或许是时运不济,太宗皇帝登基不久,一次北伐,刘廷让竟是粗莽大意,致使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于是乎,自是遭贬,出了京城为官。
偏生就在于,刘廷让还心头不服,暗自未经批准就入京休养。
就此,粗莽举动算是彻底触怒了太宗皇帝,剥夺了爵位。
按理来说,刘氏一门没了爵位,理应是销声匿迹,查无此人。
但让人有些意外的在于,刘廷让的几代子孙竟然都还挺成器。
没有世袭爵位,但几代子弟官位都不低,于将门勋贵中颇有人脉,也就成了「半个」将门勋贵。
时年三十九岁的刘昌祚,却是刘氏一门的代表人物,参与了燕云拓土,并借此了升任为了正四品的壮武将军,兼陕西路都副总管。
一经点名,两人相继走出。
刘昌祚起身一礼,上报导:「禀都部署,陕西正向驻军为六万三千人。」
「西夏一方,正面驻军为七万人左右。」
「其中,有三万人集中于西平府,应是中军大营。」
都部署,也即征战中任命的一方军事一把手。
不过,通常来说,这一职位都是文官担任,且往往是「经略安抚使兼都部署」,也就是军政一手抓。
若是非经略安抚使,但也要军政一手抓,亦或是临危受命,就有可能是「宣抚使」。
反正,武将大都是副都部署。
单独的都部署,还是较为罕见。
王韶,俨然是例外。
要问为什幺?
无它,官家和大相公信任尔!
「六万三千人。」
王韶沉吟着,压了压手。
陕西一路,从头到尾都是正向面对西夏。
如今,两军尚未交锋,军事也尚未布局,除了兵力以外,却是暂时没有什幺特别值得关注的消息。
「禀都部署,熙河路为五万八千人。」种谔擡手一礼:「熙河路以北,西夏屯兵三万人左右。」
「嗯。」王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