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年微惊,道:“你想做什么?”
宋子宁道:“什么也不想做。丧期一过,我就走了。”
宋仲年不知怎么,在失望中又隐隐松了口气。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心意,起身拂袖,道:“还有些时日,容我再想想。”
等出了灵堂,老管家走近一步,放低了声音,道:“老爷,您还要想什么?少爷好不容易才松了口风!”
宋仲年苦笑道:“他就算答应了,想扶到家主位置上,也要我这一房押下全部身家才有可能成事。弄个长老倒是容易,但以子宁心性,一个长老哪能安抚得了他?”
“老爷,您不是打算扶少爷做家主的吗?怎么又变成安抚了?”
宋仲年咳嗽两声,道:“此事确实有些难办,而且子宁好像对这件事也不怎么上心。”
老管家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宋仲年横了一眼,不由低头道:“老仆逾越了。”
宋仲年叹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就向自己居处走去。这个时候本该是长老会议事时间,不过长老会现在每天都开,内容一成不变的是各房各家为了利益争吵不休。每次争论到最后,基本都会吵到分家这个话题为止。
想起长老会,宋仲年就大感头痛,而且许多人明里暗里动作不断,公然顶撞都是常有的事,也让宋仲年老大不痛快。想着长老会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事,宋仲年就想过个清静的下午,不再去招惹麻烦。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如飞而来,一路疾奔到宋仲年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家主,大事不好!有位,有位贵客来了!”
宋仲年听得莫名其妙,脸色一沉,斥道:“慌慌张张的象什么样子!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是,家主!是这样,有位客人到了庄园门外,想要进来。”
“什么样的客人?”
侍从左右看看,见没有闲人,方压低声音,道:“那人自称夜千,指名道姓的要见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