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我跟随掌门的十几年里,掌门从来没有过对别人的人生做出如此明确的指引过!」
「嗯。」
赵真点了点头。
以他过去这些年对无根生的了解,无根生只是会静等每个人萌发出新的生机时推他们一把,而不是这种直接以自己的德行去规定什幺人该走什幺样的路。
因为那样一来,他就和那些正道门派的人没什幺区别了。
就好像当年对待自家老头一样,正是因为自家老头自己有了收缘的念头,所以无根生才会推他一把,而并非无根生建议他去收缘一般。
「掌门他那晚跟我说起了四类人,也曾跟我提起过您。」
「提起过我?」
「是的,他说,是你向他建议,给全性门里的这些困惑的狂人们选择一条足够吸引,又足够消耗他们精力的险路。
那便是效仿当年的黑衣宰相,于太平时节倾覆天下,将他们的矛头全都引导向那帮小鬼子!
可渐渐的,掌门发现这条路其实根本走不通。」
「何解?」
「他说这世道已经千疮百孔,不值得因为这帮疯子再遭破坏。」
「呵呵……」
赵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其实早在三一门那会儿,赵真便发现这条路的确走不通。
因为走这条路本质上还是以消耗全性门人的精力,最终等他们式微之时再以强硬的规矩去管控。
无论是一味的堵还是一味的疏其实都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只有双管齐下,一堵一疏,一张一弛,这样才能真正将这帮无法无天的疯子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无根生所行的,便是「疏」。
而赵真如今所做的,便是「堵」。
「会跟你说这些,看来你的确说的没错,无根生这些年还真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