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八、九…至少十个人!上帝啊!怎幺会这幺多?」老兵油子用颤抖的手指点着人数,随后像是突然想起来。
「快!我得快去叫神父大人!神迹,神迹发生了!」
「神迹!神迹!神迹啊!」
报信的人由于过于激动,已经忘记了夜间军营的纪律,关于神迹的高声呼喊传的很远。
包扎所轻伤员聚集地,小山坡上。
此时,已经工作一天的秦浩正靠在一棵树旁假寐,月光穿过云层照射在他沾满血污的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一身银色的幔帐,有微微的鼾声传出。
同样工作了一天的小医护兵,犹豫着拿起一件带着补丁的黑色披风,手伸过去几次却又收了回来。
呼!!!!!
帕夫卡几乎语无伦次的跑过了过来,手指着另一个方向,跳着脚嚷道「神、神、神父大人,醒、醒了!好多!」
「小声点,神父大人在休息。」年轻的医护兵马上过来劝阻。
「可是重伤员醒了啊,喝过圣水的好多伤员都醒了啊!」帕夫卡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醒了?!怎幺可能!!」医护兵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却又犹豫着是否叫醒神父大人
「可是……」
一个身影出现在两个人的前面。
黑发的神父伸手接过医护兵手中的披风系在身上,提起了一旁的马灯。
「走,我们去看看。」
月光之下,遍布狼藉的战壕上,一盏马灯的忽明忽现。黑发黑衣的神父提着灯阔步向前,身后的两名随从抱着东西小跑着追上去。
远远望去如同一副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