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4日,昨晚更不堪,我偷偷用烛火烧伤了右手食指,只为争取多留校一周养伤。我想那个医护应该看出来了,我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眼睛,几乎是逃出了包扎所。」
「1月29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背弃了主的光辉,但我真的很害怕…」
下边就没有了,看起来是某个被战场吓得精神崩溃的神职人员,当了逃兵。
稍稍犹豫片刻,为了取暖,秦浩还是把教袍套在了身上,伸手向衣服里面摸去,他又发现了几件教士常用的随身物品,衣角上还用针线绣上了浅浅的名字——波坦.艾尔。
这应该就是那个逃跑了的家伙的名字了,那幺现在这里是…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浩立刻变得警觉了起来。
把十字架小刀收在袖口里,一手拉开了插上的大门。
一个头戴平顶鸭舌帽,身穿粗布夹克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股机油和汗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对方看了看秦浩东方人的面孔,又扫向他套在身上的教士袍,最后又看向他胸口的十字架。男人先是有些疑惑,然后尝试着问「波坦.艾尔神父?」
一秒钟的犹豫后,秦浩向对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男人一下变得很高兴。
「终于等到您了,神父,请快跟我来,他们说您前天就该到了,要是再找不到您,我都不知道要怎幺交代了。」
男人主动的拿起秦浩手边的「行李」在前面引路,在教堂外面的一个「大家伙」面前停了下来。
一辆整个后部被蒙布包裹的法制的雷诺卡车。
「请上车吧,艾尔神父,我们已经出发很晚了。」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拉开了车门。
信息不明的情况下,秦浩选择了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