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开车回去慢点，路上小心。”
“好。”
她点点头，看着男人侧身拉开门走下去。
但是在他转身之际，林姜却摇下了车窗。
“喂，顾淮。”
叫住了男人好像不会再回头的脚步，顾淮站定回头看向林姜。
“怎么了？”
在车里的林姜握着方向盘，身子前倾，脸颊几乎要贴在握紧方向盘的手上。
这样笑着，像是动漫里的女主角即将说出最重要台词的仪式感。
美奂绝伦。
“其实你不用每次都觉得是不是我在过分照顾你的情绪，也不用因此觉得受宠若惊产生不配得感。”
“我”
她完全知道自己的情绪和心理状况，以至于顾淮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挽尊，以表达自己其实没有矫情到这个地步。
他说不出口，而她还剩今晚最后一句。
“因为是你先拯救我的，晚安。”
不是你，又怎么会有后来的林姜呢？这是她没有说出的话，却藏在了双颊浅浅的梨涡中。
“.”
车子呼啸而去。
疾驰而过的风掀起地上的尘埃，吹掉树梢枯黄的叶片，也仿佛翻开了童话书的下一页。
一边往回走，一边点燃一根香烟的顾淮，吐出一口烟圈。
这个烟圈是前所未有的漂亮圆满。
他此时却无法在意这些，而是苦笑着念叨。
“完全的本末倒置，真是笨女人。”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
似乎才能从有些激荡不安的情绪里稍微平复下来，今晚的一切不算轰轰烈烈，但是莫名有许多可以回味的小细节。
所谓的自我攻略是不是就是在一边回味这种细节，一边忍不住勾起嘴角微笑中产生的？
他觉得很像。
只是看到那个睡眠舱，他就要陷入另外一个苦恼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