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其实明白许程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不习惯有人为自己做出什么牺牲，自私一点是不想自己的负担变重，理智一点就是觉得自己的确没有什么价值。就算作为朋友，自己很多时候也是不称职的朋友。
最自闭的时候一度属于那种，要靠别人来拯救，没人来就自己悄悄的死掉。有人来，就心安理得的接受。至于别人遇到什么事情，那是别指望自己帮上什么忙。
简单来说就是蛆一样。
他忍不住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轻声说，“很多时候我的确不是什么称职的朋友，也对你的生活和工作起不到太大帮助。这是真心话。”
他很想说自己有了些许能力之后，以后会尽量变得更好，成为更加正向的那种朋友。但是现在说出口多少有点羞耻，和许程说这种东西很别扭的。兄弟之间搞这种，多少有些矫情。
但是许程却笑着说，“如果交朋友只是为了给自己提供帮助，仅仅只是希望对方是对自己有用的人那这所谓的兄弟和摆在货架上的商品有什么区别呢？我跟你当朋友可不是图这个。”
于是顾淮默默将没有说出口的话记在心底。
只是这条路到底还要走多久呢？他希望能早一点点。
而同样上了车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困死了我得赶紧回去补个觉，然后起来看看有什么照片好修图”
小舟疲惫的靠在后座椅背上，整个人看上去跟要死了差不多。
许闻溪状态倒是还不错，还有精力保持清醒，正看着手机上方才拍摄的照片。
“有这么累吗？你跟要死了一样。”
“嚯，你倒是轻松，你是被人背上去的诶。”
“你这话有点良心没？我是为了谁才扭伤的？”
许闻溪没好气的说道。
小舟抱歉的吐了吐舌头，但是很快，她就看过来，“但是挺爽的吧？”
“爽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