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呢?他在国子监有没有惹出事情。”
游七还想着帮张允修搪塞过去,可显然张居正根本不相信张允修是不会惹事的主儿。
叹了一口气,游七无奈说道。
“小人见了国子监的余祭酒,他与小人说了些少爷昨日在国子监之事。”
“果然还是惹事了?”
虽有心理准备,可张居正还是有那么一丝忐忑。
游七有些纠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将张允修在课堂上对答如流,以“云继烨”的名头诓骗监生和博士,最后被余有丁戳破,博士王弘诲失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居正。
张居正神情凝滞了一下。
最后从喉咙里蹦出两个字。
“胡闹。”
他嘴上这样说,可游七看得出来,张居正并没有责备的意思,甚至于适才听到允修的事迹,还险些笑出来。
当然,以张居正的涵养来说,自然是很简单被掩盖下去。
于是,游七脸上为张允修找补说道:“少爷还算好的,终究没有去欺辱同窗。”
“罢了罢了。”张居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现在对幼子的底线,已经降得十分低了。
只要不再搞个朝会殴打御史的事情,他便还能接受。
“还有便是。”游七这会儿就有些迟疑了,终还是将实情告诉张居正。“少爷近来在城中包了一家大酱工坊,了不少钱,还将京城市面上的大蒜一扫而空,致使市面上大蒜价格暴涨了好几倍.”
“他买那么多大蒜做甚?”张居正紧紧皱眉。
如果是囤货居奇,可哪有人囤大蒜的?
这时代不是囤布匹便是囤粮食,没有大蒜又饿不死人。
本能的,张居正抓到一个关键节点,连忙询问说道。
“他又了多少银子?”
“这也没多少”游七眼神有些躲闪,结结巴巴的样子。
张居正的眉毛当即竖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