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县生者惧染,皆避之不及.“
“平谷县病患盈门,医者尚难自医.“
一封封奏报传入京师,让不少朝堂公卿都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寻常时候,大臣们总觉得,安抚百姓赈济一番,便可慢慢将瘟疫熬过去,总归是影响不到他们身上。
可此次完全不同,这瘟疫的火愈加严重,便连京城躲在大院里头的达官贵人们,也不免要受到影响。
朝廷的应对措施,无疑还是从前那一套,张榜安民,以惠民药局调用加派御医,召集京师内全部大夫,户部拨款于各个坊市熬制汤药。
太医院院使龚廷贤研制“二圣救苦丸”,专门发放给无数京师乃至北直隶的受灾百姓。
户部拨款将近十万两银子,专门采购调配草药、人力、物力,来遏制这场可怕的瘟疫。
可饶是如此,也依旧没能控制住瘟疫的继续扩散。
从出发点便是错的,所用药也毫无效用。
所谓之“二圣救苦丸”,所用料不过是大黄以及牙皂的混合物,单单凭此便想要治疗“大头瘟”,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太医院不管这些,他们遍寻古籍,潜心研究出来的药物,岂能够无效?
若是瘟疫不能控制,唯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张允修此人作祟,从太医院抽取了几十名良医。
原本一百余人的太医院,少了这么多人,这防治瘟疫不力的帽子,必然是要戴在张允修和张居正父子的头上。
恰逢此良机,早已经蠢蠢欲动的清流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徐府。
羊可立与杨四知二人,再次造访了当朝礼部尚书徐学谟。
于书房之中,羊可立神情激动地拍案而起说道。
“徐公,此乃天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