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滚!”
他缩了缩脑袋,乖巧地点头说道:“是。”
张简修起身灰溜溜小路小跑,离开时还拍了拍张允修的肩膀,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加油!要带着哥哥的那一份,一起赢回来!”
张允修:“.”
“张嗣哲!”张居正威严的声音传来。
还想说话的张简修,这才飞也似的逃离了书房。
等到书房里头再次安静下来,张居正又将目光投向了幼子说道。
“怎么,还在琢磨着如何强词夺理?”
堂下的张允修摇摇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爹爹未知全貌,便动辄打骂,孩儿并非在胡闹,所作一切不过是为了京师百姓,为天下苍生所计。”
“好一个为天下苍生所计。”张居正怒不可遏,指着张允修骂道。“这便是你撺掇陛下的道理?”
“非也。”张允修摇摇头说道。“孩儿非是撺掇陛下,而是尊重陛下,陛下想做些什么,只要是于国于民有利,即便是再荒唐的事情,那也是好事。”
“藏于深宫之中,如何能够知天下大事?如何能够知民间疾苦?太医院无能,自然便该取缔,孩儿培养他们,让他们协助医馆,不过是物尽其用。”
“孩儿不明白,皇帝行事皆是为了天下苍生所计,即便是有些离经叛道,可不符合父亲以及朝中儒臣们的心意便是错的嘛?便定然要阻止嘛?此乃罔顾事实也!”
张允修的话,也像是连珠炮一般,一个又一个的抛出来,将张居正气得浑身发抖。
他终于是忍耐不住,将一份文书甩了出来,径直落在张允修的面前。
“尔口口声声说是为天下苍生所计,此乃顺天府送到府上之文书,上头将你在咸宜坊,欺压滋扰百姓,妨碍太医院治理瘟疫,等一干事情都说得明明白白,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张允修拿起地上的文书,简单扫了一眼,撇撇嘴说道。
“爹爹这文书过时了一些,先前那宛平县沈榜是有些怨言的,而今我这仁民医馆若是搬出了宛平县,他沈榜能够跪下来求我。”
“尔还在强词夺理!”
一听此言,张居正险些气炸了。
可张允修却仍旧笑着说道:“爹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