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素来就有“口不择言”的名声,且平日独来独往,怕是要挨上一顿廷杖再发配边疆了。
这一两句诗词,换来了一个“好名声”,却也令他在鸿胪寺蹉跎整整六年。
其实历史上,赵士桢因为他这种“甚好口讦”的脾性,在鸿胪寺主簿上担任了整整十八年之久。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本来,这赵士桢已然心灰意冷,不过时常骂一骂那张江陵,再埋头进行“匠术”研究以解心中苦闷。
却不想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在京城内经商的族兄赵睿。
念及于此,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朝着张允修拱拱手说道。
“还望张同知知道,下官从前若说无怨言,那定然是假的,可自为张同知研制这一干‘神器’之后,宁愿不要这主簿之职,也愿为张同知效犬马之力!
此肺腑之言,还望张同知成全!”
说罢,他便从座椅上起身,朝着张允修直挺挺地跪下,叩拜行礼。
要知道,明朝虽有跪拜之礼,可也仅限于双方身份差距极大的情况,甚至来说一般朝堂上官员是不会相互跪拜的。
赵士桢将头磕得砰砰直响,哪里还有往日的硬气。
生怕张允修因为从前之事而迁怒,故而赵睿也在一旁为小心翼翼地说道。
“同知大人,此事皆因我而起,从前小人于各地寻访名匠,最后才寻到我这族弟,他于鸿胪寺内事务清闲,平日里便喜研究火器和各类工技小人想来让他来协助研制这‘面罩’乃是不二之选,却不想.”
说罢,这赵士桢也同样再叩首恳切说道。
“同知大人,下官悔不该当初,自研制面罩以来,便已然是痛改前非,还望大人成全!”
赵士桢是真的离不开这工坊了!
实际上,一开始他也是抵触的态度。
可在看到了那“防护面罩”设计图纸之后,对于研制器物的渴望,彻底战胜了心中的怨愤。
说起来,张允修简直是工技方面的天才!
这“防护面罩”上,所涉及到一干工艺,比之从前他所接触的物件,都要精巧太多了!
为了能够将这“防护面罩”制作完成,赵士桢夜以继日的进行研究,照着图纸可以说是殚精竭虑。
不同于以往的研究,从前赵士桢研究火器,遇到一个瓶颈之后,若是寻不到什么书籍图纸参照,卡上个十天半月,也同样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