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再搞出个什么“科学”,与那李贽遥相呼应,怕又是要引发一场读书人的口诛笔伐,朝堂上恐怕不会太平了。
可赵士桢则是信心满满:“说起来,西山如今已然受人唾弃,说这里是充满铜臭之地倒是虱子多了不咬”
“你你们”
申时行愣住了。
此人短短几日,便沾染了张允修的脾性。
十分的.不要脸啊
此时此刻,张居正才堪堪从地上爬起来,他显得有些狼狈,可神情却是平静不少。
从仁民医馆的大夫那里,张居正学了平心静气的法子。
不学没办法,他可不想有一日,被这逆子给活活气死。
届时他继承自己的衣钵与影响力,还不是要将这天下搞得大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张居正的求生欲,已然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
他嘴唇翕动:“这便是你执意要成立什么大明医学院与机械学院的原因?想必此事已然谋划许久了吧?”
相比其他人的坐而论道,张允修明显已然是付诸实践了。
“是与不是很重要么?”
张允修则是微笑反问说道。
“爹爹一直以来不是秉持务实求真之理?怎么到了这里,却这般顽固不化了?
西山之学不论如何,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只要能够让百姓吃上饱饭,便是可用之学。”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新学是否离经叛道,爹爹说得不算,朝廷说得不算,民间之儒士也说得不算。
唯有眼前所见之变化,才可证明。”
张允修漫步到山崖边,低头看向了西山诸地。
“爹爹且看西山,那里建设着工坊,建设着西山工人的房子,以及各式各样的研究所,还有那处,正是我们所来时候的学堂。
他扭头望向皱眉的老爹。
“孩儿有信心兴西山之学,非是看了什么书,也非是论了什么道,更不是拘泥于一首诗句的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