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然继续说道:“有西山工坊与皇宫在后头操盘,这琉璃不涨它也得涨,这童佩眼光毒辣,怪不得能成为龙游商人的头头。”
朱应桢则是一脸懵逼:“为何要有意叫人怀疑?直接将实证皆是摆出来,让大家伙信服,不是来得更直接么?”
“痴儿!”
张溶摇摇头,拍着朱应桢的肩膀,嗤笑着说道。
“直接告诉他们,怎么比得上他们自己去寻呢?”
他露出一丝无奈,望着台上,张允修甚至都没有露面,发出一声感慨说道。
“你且看着吧,这几日下来,京城必然会闹出点事情来。
士元小子多智近妖,洞察人心,尔记得今后万万与其打好关系,莫要起了冲突。”
朱应桢皱起眉头,依旧是一知半解的模样。
张允修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张溶说什么他也有点懵,可有一点是肯定的。
“娘的!”
朱应桢咬着牙说道。
“此番谋划,乃是士元为我等所做,这童子鸣一介商贾,却也想来分一杯羹?我这便去寻人,将他拿下来!”
张溶忍俊不禁,顿时眉毛倒竖,一巴掌拍在对方头上说道。
“蠢才!”
京城三十九铺茶馆。
自从《万历新报》出现后,茶馆里头的说书人就加了一个环节,那便是给客官们念一念最新的报纸。
毕竟,时常进出茶馆大堂的贩夫走卒们,可不一定人人都能看得懂字。
进了茶馆里头,付上几文钱,倒也不用自个买报纸了,听就完事了。
最为关键的是,茶馆里头的说书人,还会针对报纸里头的内容,进行一定的评判和解析,可以说是十分周全。
今日茶馆里讲得这一出,便是前三日在西山剧院里头,张士元别出新裁举办的“新闻发布会”。
“却说那元辅幼子、当朝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同知张士元,可说是菩萨心肠,先以治理瘟疫之法,救助了我京城上上下下百万生灵,又以藕煤”
京城里头,茶馆说书人大都受了张允修的恩惠,加上西山“德允社”的成立,多多少少都有说书人,跟张允修沾点关系,有些远的都可以叫张允修一句师叔祖了。
所以说书人们,大多都会偏向于张允修一些,前头的唱白也是应有之义。
紧接着,说书人便继续提到西山琉璃厂锅炉爆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