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胜也!”
说话间,王锡爵已然可以想象到,今后有百姓冲击巡抚衙门,大喊着什么‘天工纺织机’夺了他孩儿性命之类的话语。
此便够海瑞人等喝上一壶了。
王世贞也点点头说道:“京城内外非是铁板一块,皇帝痴迷于旁门左道,成日不理朝政,早已闹得天怒人怨。
我等联合晋商,与朝中有识之士,于《京畿日报》上发起攻势,直击那江南织造局扰乱市易,张士元借赈灾之名中饱私囊,再有那张氏父子专权跋扈,有不臣之心.便要叫那张江陵焦头烂额!”
以上便是徐阶口中所言“宣策”之法。
这二人曾在朝中为官,也曾自诩为国为民。
此刻以茶代酒,推杯换盏之间,脸上交谈之神情竟有些显得阴鸷
二人在徐阶所定方略之间,渐渐细化笔触,并以此来进行布置。
初秋时节,外头的虫鸣越发凄厉和嘶哑。
聊到这最后一计,王锡爵压低了声音说道:“徐公所提那联援之策,会不会有些太过于.”
他们心里都明白,这联援联得乃是哪里的援,无非是海上之人罢了。
自嘉靖以来,海上倭寇屡次侵袭劫掠江南诸地。
为何能够所向披靡,为何能够深入腹地?
那倭寇之中,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倭人呢?
为何次次世家大族皆不受影响?
其中缘由自然是耐人寻味。
王锡爵与王世贞二人嘴上不提,可个个心知肚明。
这倭寇之患,无非是与朝廷争锋的一张牌罢了。
若无倭寇之患,海疆风平浪静,那又有何理由抑制阻止朝堂彻底“开海贸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