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什么大碍,恭妃与皇嗣皆是保住了。”
他这句话,着实给在场众人给整懵了。
怎么就没什么大碍了?
你张允修甚至都没有把脉,这就能够下定论了?
可万历皇帝却很是信任张允修,脸上露出欣喜表情,连连点头说道。
“士元!还得是你!比起这两个庸医来,要好上千倍百倍!”
也不怪皇帝不动脑子,主要还是张允修所说之言,几乎都是兑现的。
可跪在底下的龚廷贤,立马就忍受不住了。
他瞪着眼怒斥张允修说道。
“张士元!尔岂敢再次妄议医家之理?此乃欺君之罪!”
张允修却不太理他,朝着李时珍提醒说道。
“东壁先生,可曾诊断出,此乃冲任不固、胎失所养之症。这出血与坠痛,皆是因为此症状,与其他是无关的。”
“冲任不固,胎失所养?”
李时珍脸上的决绝不见了,转而是一阵懵逼和震惊的表情。
这八个字他没听过,可不妨碍他理解。
照着传统医学的解释,那便是胎漏之症。
他露出一阵迟疑:“若是胎漏之症,便是胎气不安者,以固胎为主.可这娘娘脉象”
“乌香。”
张允修打断着说道。
“若是摄入到乌香,脉象确实会发生变化的,这一点东壁先生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他脸上露出笑意,丝毫不避讳得意的模样,朝着皇帝拱拱手说道。
“故而微臣断定,恭妃娘娘无非是患了胎漏之症,乃是胎元失养,加之可能有乌香之影响。
后续加以调理控制,再”
张允修话还没有说完,龚廷贤便立马坐不住了,他起身怒斥说道。
“一派胡言!”
他须发皆张的模样。
“张士元,尔是欺陛下不精医理么?这等浅显的道理,却以此来信口雌黄。
不论是胎失所养,还是胎漏之症,照样能够引发小产!”
“哦?”张允修嗤笑着说道。“龚御医如何看待?”
龚廷贤看了一眼皇帝,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太医院能否东山再起,便在此一举。
他沉声说道。
“陛下,依照微臣看来,最为要紧的,乃是保住恭妃娘娘之性命,先是以止血固脱,再活血化瘀,方是最为妥当之举!
若照着张士元此子胡闹,怕是届时母子皆失!”
“可笑至极!”
张允修则是瞪着眼睛,他上前两步,金刚怒目一般。
“龚廷贤你懂什么医道!照你这般处置下来,将病情推波助澜,原本可以避免之小产,便是必然发生,你到底是何居心!”
龚廷贤自然不想退让,还想着辩驳。
却听到万历皇帝一声暴呵。
“够了!”
他扭头瞪着龚廷贤说道。
“龚太医,你先行告退吧,这里没有你的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