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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夫就.勉强试试”

适才还一口一个老夫不需要治疗,这会儿又腆着脸求药,饶是张溶也老脸也有些挂不住。

“等等。”

张允修一把按住包袱,笑着说道。

“世伯不必着急。”

他将一张字迹密密麻麻的纸张从桌上推了过去。

“既然世伯有心治疗,便将这契书给签了,一干日常生活皆是要照着上头来办。”

“这么多门道?”

张溶颇有些不耐烦,可还是拿过来一看,立马就皱眉说道。

“不饮酒、不动怒、低盐少食红肉.这是什么玩意儿,酒肉不沾这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张允修摇摇头说道:“世伯若是想要再看这几年大明的大好山河,唯有照着小侄说的办。”

“这”张溶盯着那份契书一阵阵发愣。

他嘴上说着自己没病,可心里头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已然是行将就木,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可谁又不想多活几年,多看两眼自己的子孙后代?

张溶嘴唇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张允修,在医学之道上,整个大明恐怕没有比张允修更加权威的。

他当即毫不犹豫提笔,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大名,甚至还咬破手指盖了上去。

虽知道可能会有什么“坑人”的条款,可张溶还是选择相信张允修。

随后张溶如释重负一般,将契书重新交给了张允修,咧开一张嘴说道:“士元小子,老夫这条命算是放在你手上咯。”

张允修面露凝重之色,对着张溶提醒说道。

“世伯不可掉以轻心,如今仁民医馆水平还有所欠缺,你这身上病症有大半是没法治疗的。

今后少动怒,平日操练也不可太过操劳,切忌小心跌倒,还有激烈运动.”

张允修说了一大堆,主要都是针对这肝阳上亢之症状,后世老人高血压引发的各种并发症乃是主要的死亡原因之一。

张溶为勋贵,平日里生活自然也能比得上后世人了,恐怕身上最大的隐患便是这高血压。

若是突然出现什么脑出血、中风的类似症状,那张允修还真就是束手无策了。

不消说是治疗脑出血了,现在仁民医馆便连一个血压计,都是难以造出来。

其中所需要的精密玻璃制造技术,还有各种橡胶材料的制取,仍旧需要时间发展。

张溶看出小辈对自己的关心,心情显得十分舒畅,哈哈一笑说道。

“老夫一把老骨头了,死了便死了,能看到你们这些小辈有出息,心里头便会畅快许多。”

说到这里,张溶脸上的笑意收敛,想到此番事件,不由得还有些心有余悸。

“小子,你真不怕出事?此番若未查出真相,你可真够喝一壶。”

张允修知道,张溶这话便指的便是此番“景阳宫”一事,

不管幕后黑手是慈宁宫还是什么晋商、清流、江南士族,若真令他们得逞了,还是万分凶险的。

特别是,近来景阳宫的一干安胎事宜,皆是由仁民医馆操办。

恭妃和皇嗣出了问题,你仁民医馆说破天去,也是要担上一份责任的。

张允修摇摇头说道:“小侄哪里有什么把握,不过是见招拆招罢了。”

他很实诚地回答,对于这种阴谋诡计的事情,张允修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甚至前往景阳宫的一路上,他还在思索相关对策。

不过提到这里,张允修心里头便不免有些感慨。

若非皇宫里那位永宁公主及时派人提醒。

任由着李时珍这个犟老头跟皇帝硬顶,还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届时早有准备的清流发难,给自己扣个什么谋害皇嗣的帽子。

虽说最终也大概率能够探查清楚,被糊上一身臭,任谁心里头都不好受。

可他越是这样说,张溶越是不相信,很是不满地说道。

“连我你也要隐瞒么?你小心心眼子多,定然留了后手,如若不然,此事何以这般轻易解决,你便又诓骗我这老头子吧~”

听着张溶阴阳怪气的言语,张允修不由得感觉有些无语。

怎么自己说实话,也没有人相信啊?

张溶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将此事看作一个秘密,没有再去提及。

他继续压低声音说道。

“贤侄,你如今可算是执掌了整个锦衣卫,陛下可是信任有加的,这‘乌香案’怕是没有那么轻易解决吧?”

从前张允修以锦衣卫同知的身份,统领南镇抚司,说是执掌锦衣卫,实际上跟北镇抚司的刘守有还差上一些。

如今擢升都指挥佥事,还挂了执掌卫事署的头衔,甚至还御赐了飞鱼服,那是实实在在的锦衣卫一把手。

张允修摇摇头说道:“此事布置缜密,非是寻常人所能办到。

近日来东厂和锦衣卫加紧调查,可皇宫里头接连几名宫女太监,皆是自尽,能有这般势力的大人物,天底下屈指可数。”

“大人物?”

张溶眯起眼睛,本能感觉到其中的危险,便不再提及,而是转而问道另外一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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