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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其年老体迈,想来经过除夕元日元宵等节日,稍稍放纵一二,病情便极度恶化。”

对于张溶这种一身伤病的老头来说,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就有可能是危及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不要说张溶乃是个倔脾气,平日里根本不听劝。

张元昊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说道:“爹爹他在家中从来是说一不二,去医馆里头大夫成日叮嘱,他自然是听不进去的,我本想着等元宵过后,师父你得了空,再求你为爹爹医治一番,却不想耽误了时日。”

张允修眯起眼睛,算是听出个大概了。

这张溶跟后世那些不听劝,成日里想着买保健品的老头老太太,也是别无二致,根本不会听人劝。

他乃是五军都督府右都督,手握重兵,又位高权重,平日里说一不二,便连对张允修都是动不动挥舞起大巴掌,怎么会听医馆里头资历浅薄大夫说话呢?

杨济时用特制的木撑子,将张溶的口腔撑开,里头顿时散发出一阵恶臭,他举起医馆特制的小型煤油灯,靠着调解上头的小镜子,将咽喉部的情况照得一清二楚。

“国公爷喉部已成脓肿,将气道梗阻,若再任由这般下去,脓肿堵塞喉部,将呼吸不能”

说到底,大明的医疗水平还是不够,单单靠一个大蒜素,能够消炎抑菌,可作用也是有限,面对这等急性的感染炎症,几乎是束手无策。

“手术切开脓肿如何?”

张允修紧紧皱起眉头说道。

杨济时愣了一下,这还真就是张允修能想出来的法子。

就如先前,在医馆里头曾有病患手指感染,不断蔓延扩散,以至于整只手都要溃烂,大夫们束手无策,眼看着就要撒手人寰。

可张允修看了之后,只淡淡来了一句:“切了不就好了?”

令在场大夫无不震惊莫名,可偏偏将手掌截肢之后,却真将其救活了。

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头,遇到难解的病症,仁民医馆的大夫们都会有一句口头禅——切了就好。

真就是大明的大夫们水平太菜么?

实际上古人并不傻,早在很多医书古籍里头,便有记载各类外科手术的案例。

但是,古代大夫大都是经验主义,或许偶有尝试,可在发现死亡率极高之后,便将其看作是难以实现的法子,下意识摒弃了。

这一切直到张允修和大蒜素的出现后,才得到改观。

张允修知道对方并不太认同,他继续补充着说道。

“此案例记载于《外科正宗》典籍之上,针对这喉痈、乳蛾脓成之症,必用刀刺清除,否则脓毒内攻,危及生命。”

他的“从古籍上看过”,也并非是空穴来风,每每都能找到相对应的依据。

可杨济时却愣了一下说道:“《外科正宗》是何古籍?学生从未听过。”

张允修顿时语塞,他这才想起来《外科正宗》,乃是1617年陈实功所著,距今还有三十余年,杨济时能知道就有鬼了。

杨济时叹息着说道:“学生也想过此法,可脓肿已成,急性发作来势凶猛,此时若轻易切除,必然令出血难以控制,届时病患同样会被危及生命。”

“此言有理。”

张允修微微颔首,他知道自己有些外行了,毕竟没什么临床经验,空有一些知识。

在后世医学中,治疗急性化脓性扁桃体炎,也基本上不会直接采取切除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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