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都知道,茂大爷脾气暴躁。
那年单枪匹马衝进漕帮总舵,就因为帮眾惊了他的御赐宝马。
他要漕帮的帮主用鞭子,硬生生抽碎了副帮主的膝盖骨,而国公爷自始至终都笑著啃秋梨。
“是王氏医馆!”虬髯汉道,“因为现在都在传你是神医,他们让我们砸了你的医馆。”
原来是王氏医馆。
马天知道,那是京城最大的医馆。
据说,王氏医馆的太爷,是宫里的御医。
马天从药柜底层取出青瓷瓶:“这是药膏,涂在脸上,一夜消肿。”
虬髯汉惊了下,而后颤抖的接过,抱拳一拜:“在下丁秀,谢过马郎中,我们以后定不会来扰马郎中。”
马天挥挥手,他们急急退了出去。
……
帘子后。
徐妙云注视著马天挺拔的背影。
原本温润如玉的郎中,刚刚展露的狠厉与霸道,令她意外。
马天扇向虬髯汉的巴掌带著军中特有的发力技巧,收势时却刻意露出令牌缺口,分明是深諳权贵震慑之道。
这般雷霆手段配以借势之智,倒像是经歷过沙场的文官?
怎么会是个郎中?
茶汤映出她微蹙的眉。
寻常郎中怎会与郑国公府有旧?
更可疑的是那孩子,与皇长孙朱雄英相似的眉眼绝非巧合。
谁的安排?
陛下?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