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学过武艺,可没自信到能一个人放倒十几个锦衣卫,他们可不是泼皮。
况且,还有朱英在,刀剑无眼。
朱英看著马天被押著远去,他伸进衣袋,握紧令牌,朝著郑国公府急急跑去。
……
锦衣卫衙门,马天被带进一个房间。
詔狱特有的腥锈味没有出现,这让马天確认了自己是在锦衣卫公廨。
木案几上摆著整套刑具,但铁蒺藜的尖刺上竟沾著新鲜桐油,这些刑具还未用过。
马天观察周围,心念电转。
屋內烛火摇曳,毛驤端坐案后,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案几。
十二名锦衣卫分立两侧,气势摄人。
“马天,你可知罪?”毛驤冷问。
“知罪。”马天拱手,声音平稳,“在下確实伤了人,但那是不得已自卫。”
毛驤眯起眼睛:“你倒是爽快。不怕进詔狱?”
马天轻笑:“詔狱?若真要拿我问罪,此刻我该在詔狱,而不是这间屋子。”
毛驤猛地拍案:“放肆!进了锦衣卫衙门,还敢狡辩?”
“大人。”马天不慌不忙,“你们既知我伤人,也该知道我伤人的缘由。那些人砸我济安堂,我只能出手。大人,想必你也查到了,我用的是郑国公府令牌威慑他们,不然,我一个人也敌不过他们啊。”
毛驤冷笑:“自卫?用郑国公府的令牌打人,也算自卫?”
马天目光一闪:“原来千户大人都知道。那这等小事,不值得锦衣卫兴师动眾。所以,你们不是真要抓我。”
毛驤站起身,缓步绕到马天身后:“若是王太医请我们拿你呢?”
“不会。”马天摇头,“王太医若能指挥锦衣卫,何必大费周章?又何必明日还要我去鸡鸣寺义诊?”
毛驤的手按在刀柄上:“那你觉得,我们为何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