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思恭盯著纸上潦草绘製的隔离区示意图,皱眉:“若在宫中爆发呢?”
“办法还是这个办法!”马天摊手。
说著,马天已拍开墙角陶瓮,浓烈的酒气混著药味扑面而来。
“用这个。”他舀出半瓢暗红液体,“每日以烧酒混合雷公藤药汁喷洒宫墙排水口,鼠类触之即毙。”
水瓢在晨光中泛起血色,倒映著老太医惊愕的面容。
“还有这个。”马天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叠口罩。
这是急救箱中带的,不过,量不多。
“接触病患时必须佩戴。”他边说边演示著绑带系法,动作嫻熟得像是经歷过千百次瘟疫。
……
戴思恭一把抓住了马天的手,老院使的声音带著几分颤抖:“马老弟,你这一身本事,跟我去太医院吧。太医院需要你这样的神医啊!”
马天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苦笑:“老戴,我把防疫的法子都写给你,但太医院的事,我真不能掺和。”
他转身从案几上取来笔墨,在宣纸上快速书写起来。
“可这鼠疫非同小可!“戴思恭急得直跺脚,“若有你坐镇太医院,定然顺畅。”
这时后院的竹帘被掀开,朱英端著刚煎好的药走进来。
少年看到两人爭执的模样,连忙放下药碗:“戴爷爷,你就別为难马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太医他们对马叔有成见,去到太医院,马叔还不被他们排挤?”
戴思恭盯著朱英的脸出神,双手不自觉地抬起:“小郎中,你还记得你爷爷吗?”
朱英一愣:“戴爷爷,你认识我爷爷?”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老院使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摆手:“没、没有,就是听你叫我爷爷,顺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