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绝不会想到,半个时辰前皇帝在济安堂看过戴思恭的原始奏稿。
並且,那是出自马天之手。
“参见陛下!”王望慌忙跪拜。
朱標拿著奏章上前,稟报:“父皇,城中可能有鼠疫,这是王太医上的防鼠疫的奏章。”
朱元璋伸手拿过朱標手中的奏摺,目光扫过。
“这是你的对策?”声音不重,却如泰山压顶。
王望感受著那无形的压力,拜道:“臣刚刚写的,鼠疫万分紧急,就来奏报了。”
砰!
奏章被摔在他脸上。
“放屁!”朱元璋大怒,“两个时辰前,咱见过一模一样的!”
王望骇然失色,重重磕头:“臣……这是臣刚写的。”
朱元璋从袖中甩出马天原稿,冷喝:“是戴思恭给你的吧?”
两份奏摺在御案上摊开,相同的“五户联保制”条款旁,赫然是王望添加的拙劣批註。
皇帝的手指戳向某处:“连石灰画线这等细处都敢剽窃?”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王望面无人色,慌乱磕头,“是戴院使给臣的,他要臣上奏。”
朱元璋冷笑:“他可叫你贪功?”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王望重重磕在地上。
朱標此时疾步上前:“父皇明鑑,王太医这些年在太医院,也是鞠躬尽瘁,允炆病的时候,他日夜守护。“
朱元璋看著为太医求情的儿子,眼中复杂神色闪过。
年轻的储君固执地跪了下来:“父皇,就饶他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