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中说的那个像皇长孙的孩子?”朱標大惊,“他在马天处?”
徐妙云点头:“那孩子叫朱英,约莫八岁,与皇长孙一模一样,眉宇间那颗痣都一样。我好多次都以为,他就是雄英。”
“不可能,人死不能復生。”朱棣摇头。
“马先生说他是在钟山下捡到的孩子。”徐妙云若有所思,“殿下你不觉得蹊蹺吗?”
朱棣眼中精光闪过:“明日本王先去见见那孩子。”
秦王府。
朱楼也刚沐浴完,披著杏黄寢衣,发梢还滴著水珠。
秦王妃端著醒酒汤过来:“殿下用些汤药,这方子加了安神的茯苓。”
秦王接过瓷碗一饮而尽,握住妻子皓腕:“爱妃在应天这两月,本王在西安连鞠都提不起劲。”
“殿下若再不来接,臣妾明日就启程回西安了。”秦王妃一笑。
“本王来了,自然要等母后彻底恢復。”朱道。
秦王妃忽然眉:“有件事需要跟殿下说,你现在执掌宗人府,皇室的家事,你得管。”
“何事?”秦王抬眼问。
秦王妃压低声音道:“马天的侄子,叫朱英,跟病逝的皇长孙雄英一模一样。”
“什么?”朱大惊。
“我甚至都怀疑,朱英就是皇长孙。”秦王妃道。
朱楼摇头:“荒唐!人都埋了,还能復生?”
“你改日去见了,便会知道。”秦王妃道。
朱一顿,眼晴瞪得极大:“爱妃是说,有人偷梁换柱?
秦王妃却不正面回答,笑道:“殿下你是诸王之长,又是宗人令,查清此事,是你该做的。”
朱楼重重点头:“明日就去会会那马天。”
翌日,朱棣刚出王府大门,就被传进了宫。
朱標领著他,走在御园中。
“记得吗?”朱標驻足,指著假山旁那株歪脖子枣树,“你九岁那年,非要学我爬树摘枣。结果卡在树权间哭得震天响,害得我被父皇罚抄《孝经》。”
朱棣肩头微微一震,此刻心头涌上暖流,
“臣弟记得。”朱棣一笑,“大哥当时边抄书边教我《孙子兵法》,说“为將者当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后来臣弟在漠北中伏,就是念著这句话才没墮了大哥威名。”
“胡闹!”太子瞪眼,“孤教你沉著冷静,没让你率孤军入大漠冒险。”
朱棣嘿嘿笑起来,岔开话题:“大哥可还记得?跟父皇巡边,臣弟偷钻进仪仗队,被你发现时正啃著半块硬饼。”
“怎会不记得?”朱標无语的表情,“那饼还是我偷偷塞给你的,后来父皇罚你跪三个时辰。”
“大哥当时为我求情。”朱棣接话,“你说“要罚就罚我,是我没教好弟弟”。”
朱標朗声一笑:“当年给你雕的木刀,怕早朽了吧?
”
“还在燕王府,臣弟现在跃马杀敌,用的是真刀。”朱棣自豪道,
朱標看著他,满意点头:“当年的跟屁虫,已经是大明的塞王了。”
“大哥!”朱棣重重一拜,“臣弟在漠北每杀一个北元蛮子,就想著又多护了大哥一寸江山。
朱元璋大笑:“好好好!”
秋日的御园深处,金菊怒放。
朱標在一处凉亭停下脚步。
“老四。”太子面色变得严肃,“今日找你来,有件事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