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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前日刘叔在偏殿老泪纵横的模样,声音也有些发颤,“他说,外公临终前一直念叨著我的名字。”

殿內一时寂静无声。

朱標將长刀轻轻放回鞘中,对著马皇后深深一揖:“母后苦心,儿臣明白了。如此看来,马天定是我们的亲舅舅无疑了。”

朱棣与朱楼、朱櫚交换了一个眼神。

朱棣的眉头仍未舒展,他想起那日在济安堂见到的马天。

那年轻人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通透,看人的眼神也不像寻常郎中那般唯唯诺诺。

还有那个叫朱英的少年,失忆、痘症、与雄英容貌无二。

这一切串联起来,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让他隱隱感到不安。

但看著母亲眼中不容置疑的篤定,再想想父皇对马天的看重,他终究將到了嘴边的疑虑咽了回去。

“既然母后与父皇都已確认。”朱棣躬身道,“那便是儿臣等的舅舅,不知舅舅何时入宫?儿臣等也好尽晚辈之礼。”

马皇后这才露出笑容:“他今日便会进宫。你们的父皇还说,要亲自设宴款待这位小舅子呢。

对了,还有朱英那孩子,我也让他一同来。”

朱標点了点头,心中却掠过一丝复杂。

济安堂一辆马车便停在了大门前。

车帘掀开,身形微胖的太监总管郑春扶著车辕走了下来。

“马先生,朱小先生,咱家来接你们了。”郑春堆著笑。

马天和朱英今天都穿著崭新的衣服,马天气度从容,朱英则略微紧张的立在他身后。

“有劳郑公公。”马天定了定神。

郑春亲自打起车帘:“马先生莫客气,快请上车。娘娘吩附了,今日不必拘礼。”

车厢內铺著厚厚的毡毯,两侧车窗糊著半透明的云母纸,隱约能看见外面的街景。

朱英一屁股坐进柔软的锦垫里,小声惊嘆:“马叔,这垫子比咱铺的絮软和十倍!”

马天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规矩些,自己却也忍不住透过车窗缝隙,望向渐渐远去的济安堂马车驶过大街,朝著皇宫的方向。

当巍峨的午门城楼出现在视野中,朱英抓住了马天的胳膊:“马叔!你看那楼!比山还高!”

马天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朱红色的城楼聂立在蓝天白云下,檐角的瑞兽昂首挺胸,九道彤红大门洞开,门前的白玉石桥横跨在御河之上,桥栏杆上的石狮形態各异,有的怒目圆睁,有的衔珠戏球。

数十名甲胃鲜明的禁军侍卫按剑而立“这是午门,进宫的第一道门。”郑春隔著车帘解释道,“马先生、朱小先生请看,那门钉纵横各九路,是天子才能用的规制。待会儿过了门,可千万別乱摸乱看,侍卫们都是认规矩的。”

马车缓缓驶入午门,穿过宽阔的广场,两侧的宫殿群落如同展开的画卷。

太和门的铜狮蹲踞门前,乾清宫的重檐房殿顶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连宫墙上的琉璃瓦都整齐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

朱英看得脖子都酸了,一会儿盯著廊下悬掛的编钟,一会儿又瞅著庭院里修剪整齐的松柏,嘴里不停念叻著:“这房子怎么比树还高?那石头栏杆是不是金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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