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望著远处钟山峰峦的方向,眼神复杂:“当初父皇钦点他督建陵寢,说他“行事縝密,能守皇陵阴”。”
“还真是啊。”马天扶额。
朱棣望著钟山,声音带著一丝悵然:“若不是他告假离京,陵卫疏於防范,
雄英的陵墓,或许也不会被人摸进去,闹出尸体被盗的事。”
马天心中一凛,若有所思。
刑部大牢前。
马天刚跟著朱棣下了马车,便见两个身影立在狱门前。
左边那人身著簇新的緋色官袍,腰间玉带亮,正是刑部尚书开济;右边的武將披著玄色大擎,帽檐压得极低,正是吉安侯陆仲亨。
“参见燕王殿下!见过国舅爷!”两人齐刷刷躬身。
马天的目光在陆仲亨脸上转了圈,低笑出声:“哟,侯爷这张脸,还跟发麵馒头似的?去济安堂啊,给你开副消肿散瘀的方子。”
陆仲亨眼中冷意浮动。
“吉安侯,舅舅见过了。”朱棣指向开济,“这位是刑部尚书开济,开大人开济立刻堆起笑容,朝马天拱手:“国舅爷,下官以后少不得要去济安堂“好说。”马天一笑。
“王爷,国舅爷,里面请。”开济见状,侧身领路。
朱棣跟著走了两步,转头问陆仲亨:“吉安侯不在五军都督府当差,怎么有空来刑部?”
陆仲亨盯著马天的背影,语气阴侧侧:“开大人向陛下请旨,说近来反贼猖獗,调末將过来协查。”
他特意加重了“反贼”二字,看向马天。
马天脚步一顿,刚想回头呛他,却被朱棣用眼神制止了。
一行人穿过三道铁门,越往深处走,光线越发昏暗。
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前,开济停下脚步,朝狱卒使了个眼色。
牢门“眶当”拉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只见角落里缩著个青年,身上的囚服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鞭痕,右肩的伤口还在渗血。
他听到动静猛地抬头,看到马天时,连滚带爬地扑到牢门前,“噗通”一声跪下:“马郎中!救我!我是张太尉魔下的兵啊!你忘了吗?你还给我治过箭伤!”
陆仲亨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冷笑著看向马天:“国舅爷,这反贼认得你,
你怎么解释?”
“啪!”
马天的巴掌已经甩在了陆仲亨脸上。
那力道大得惊人,陆仲亨被扇得一个翅超,半边脸瞬间浮起五道指印。
“老子跟你解释?”马天甩了甩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问老子的事?”
开济看著眼前这一幕,彻底麻了。
朱棣站在一旁,默默捂脸。
他就知道带这舅舅来准没好事,舅舅啊,合著这巴掌是扇上癮了?
人家毕竟吉安侯啊,不要面子的?
“想要我救你?”马天已经走到那青年面前,“告诉我,张太尉在哪?”
青年连连磕头:“只知道张太尉带人躲进了钟山,具体在哪,我真不知道啊。”
钟山?
马天心中一惊,嘴上却冷哼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来人,拿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