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两侧的寿字营苗字营拦不住燕军的伏兵呢?
又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拦,直接把燕军放过来怎么办?”
“怎么可能。”
眾人面色一变,这可是违抗总兵的军令,苗仁枫他们有这么大胆子吗?
第五南山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这么久以来,咱们两营次次死战,贏都贏得艰难,输就是大败。
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些友军不济事!
別忘了当初左屯城一战,苗仁枫连吴总兵都不愿意救,他们眼里第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
將两翼的安全交给他们,能放心?”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董寿不一定,但苗仁枫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
况且苗仁枫本来就和顾思年有过节,鬼知道这傢伙会不会丧良心。
“我认为南山说得有理。”
顾思年终於开口了:
“两营之兵有近四千之眾,四千条人命难不成交给他们?
不,要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
在边关熬了这么久,顾思年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事关生死的战爭,还是要靠自己。
“那这场仗就有点难打了。”
褚北瞻看著地图分析道:
“从燕军的兵力上可以推算,他们在中路可以摆下两千到三千人。
既然申屠空点名让凤字营去,那燕军自然也会派出精锐骑兵。
以我两营兵力,单独对阵中军不足为惧。
可要是有两翼燕军埋伏咱们,三路合围,我们想贏几乎不可能,能安全撤出就殊为不易了。”
屋內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有点难啊~
秦熙挠了挠头,试探著问道:
“实在不行咱们摆出防守態势,一接到俘虏就立刻后撤。
打不起咱们躲得起!”
哎,这也算一个办法,反正游峰也没说非要打贏。
“躲是可以躲。”
第五南山轻声道:
“但大家別忘了,这是年哥升任指挥僉事以来的第一仗,不战而撤,可太丟人了。
游总兵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也確实渴望来一场大胜。”
私下里相处久了,大家越发熟悉,第五南山竟然开始称呼顾思年为年哥了。
眾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要是主动后撤,岂不成了琅州卫的笑柄?
“別藏著掖著了。”
顾思年漫不经心的看向第五南山:
“有什么法子赶紧说吧,这都啥时候了。”
顾思年早就摸透了他的路数,这表情明显心里有主意。
貌似就没有第五南山解决不了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