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受教~”
“以后你好好干,本官会在京城多多帮你美言几句。
老夫这个人,只喜欢人才,你既然战功赫赫,升任副总兵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游峰这么多年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不想让你们两矛盾闹大,最好是能齐心协力。
但你记住,我葛靖能提拔起一位副总兵,也能换掉一个!”
老人的眼眸中带著欣赏、也带著警告。
顾思年沉声喝道:
“谢大人,末將定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
漆黑一片的夜色笼罩著大地,军营中意外地摆下了一桌酒菜,顾思年、褚北瞻、第五南山三人围坐桌旁,仰望天空。
昨天葛靖已经离开前线返回京城,这两天大军也在整理行囊,准备陆续撤回內地,燕军撤了,没必要將主力尽数留在前沿。
第五南山微笑道:
“半年时间从凤字营参將升任琅州卫副总兵,这速度,天下没有第二个了吧?”
当初第五南山前来投靠的时候说了一句,三年內让顾思年坐上琅州卫总兵的位置,如今才半年,就只剩一步之遥。
褚北瞻竖起一个大拇指:
“算你厉害,要不刚刚老子才不给你倒酒呢。”
顾思年却目光悵然:
“升官是升官了,但几场大战下来,咱们的兄弟折损了不少啊~”
有很多是从凤川县带出来的家乡青壮,死一个顾思年就心痛一分。
“大哥。”
褚北瞻默默的说了一句:
“慈不掌兵!”
“你说得对!”
顾思年搓了搓发酸的眼眶,苦笑道:
“一將功成万骨枯,这句话果然不假。”
“咱们的路还长著呢。”
第五南山缓缓起身,看向遥远的北方:
“当大哥成了琅州卫总兵,就该考虑起北荒的事了~死了一个皇子,燕军也不会善罢甘休。
一步步走过去,我们还有数不清的仗有要打!”
相处了这么久,第五南山早已深知二人的內心,收復北荒,收復失地乃是二人的志向。
而第五南山也坦诚相待,离家之时他就立过毒誓,要凭藉祖传家学让大凉的边境重回安寧!
若是连祖宗的失地都拿不回来,何谈安寧?
“是啊,路还长著呢~”
顾思年將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让各营兵马准备一下吧,三日后,回琅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