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顾思年目光微凝,皱著眉头打量著四周山谷。
山谷中空无一物,格外安静,安静的让人有点心慌。
“停!”
某一刻顾思年突然一扯韁绳,强行勒住了前冲的战马。
其余几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出於长久以来的默契都极为迅速的停了下来。
“哗啦啦~”
“砰砰砰。”
不等褚北瞻他们开口询问,前方的山路突然露出一个陷坑,两侧的山坡上有不少碎石、木桩滚落,一下子就挡住了眾人前行的道路。
“蹭蹭蹭!”
不用任何命令,几人纷纷拔刀,以顾思年为中心往外戒备。
“杀啊!”
“冲啊!”
四面八方的山谷小路中衝出了大批人影,一瞬间就將並不算宽阔的山谷挤得满满当当。
嘶吼声迴荡山谷,场面大乱!
埋伏在这的人起码有一两百,七八名骑兵一人一口唾沫就能给淹死。
顾思年满脸阴沉,就这么倒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伏兵並不是燕军,而是一群衣衫襤褸、饿得面黄肌瘦的难民。
手中的傢伙也是五八门,农具、木棍、树杈子都有,但就是没有铁器。
褚北瞻冷喝道:
“大哥,护著你杀出去?”
“不要乱!”
“先別动手!”
眾人就原地围成一圈,大概是高头大马与锋利的弯刀嚇住了这群难民。
上百人无人敢上前,只在四周將他们围得严严实实,拼命的叫囂。
这种情况,谁先上谁就死。
顾思年看出他们惜命,朗声喝道:
“诸位好汉,我等只是路过无意冒犯,有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见血!”
人群中一个壮汉高喝道:
“我们不想伤人,把马匹和行囊留下,放你们走!”
顾思年眉头一皱扫了一眼狭长的山谷回道:
“可以给你们银子!马不行!”
“不行,马一定要留下!”
两边似乎陷入了僵持,就在这时,谢连山突然惊呼了一句:
“郝老弟!是我啊!”
为首的糙汉一愣:
“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