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一开始说是铁矿!”
“是他,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中年富商一伸手,直指魏冉:
“小人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魏將军,给皇甫家送完货之后就被他们抓了,一顿痛打。
威胁小人一口咬定送的是铁器,小人怕死,只能这么说。
將军饶命啊!小人都是被逼的,我是冤枉的啊!”
这傢伙磕头如捣蒜,哭声中满是哀伤。
军帐中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魏冉身上。
“你,你休要污衊本將军!”
魏冉不知所措,不停地辩解:
“申屠將军,绝非是卑职要栽赃皇甫將军啊,是他,是这个傢伙改了供词!
小人冤枉啊!”
魏冉彻底慌了,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因为他从申屠翼的目光中看到了浓浓的怒意。
若是申屠翼稍微动动手指,那些个刀斧手怕是会立马將自己砍成肉泥。
“好啊,原来是你栽赃陷害!”
那名燕將怒气冲冲地喝道:“早就看出你没安好心,竟然还害本將军白跑一趟!”
“没有,我没有栽赃啊!”
魏冉很是慌乱:
“真的是他改了口供,小人哪里敢欺瞒將军!我……”
“行了,別解释了!”
申屠翼冷声道:
“此事,就这么揭过,本將军不想与你计较。
但绝不能有下次!”
在申屠翼的眼里,这分明就是魏冉要栽赃皇甫琰的一齣戏罢了,只不过演砸了,两人明爭暗斗这么多年,他已经习以为常。
“谢將军,谢將军!”
魏冉连连磕头,脑子里一片空白。
申屠翼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魏冉的面前,面色冰冷,极具压迫感。
魏冉就这么死死的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眼角的余光只能看到申屠翼的脚尖。
“本將军知道,最近魏家在凉州城风头正盛,隱隱有独占鰲头的意思。
本將军也知道,魏將军有满腔的雄才大略无处施展,有志向有抱负。
但是,做人不能操之过急!太急,事情就做不成~”
“末將,知错!”
魏冉的脸已经低到不能再低,鼻尖就贴著满地的灰尘,他知道申屠翼这是在对魏家的大肆扩张表达不满。
申屠翼半蹲下来,用手托起魏冉的脑袋:
“本將军想告诉你一句话,在北荒,我大燕让谁活,谁就能活。
让谁死,那他就只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