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淡淡的应了一声,手掌轻轻在地图上戳了一下:
“钟鸣山~此战真能活捉申屠景炎?”
第五南山苦笑一声:
“不是我要在战前说些丧气的话,但我真觉得此事有点诡异。
申屠景炎可是北燕七皇子,就算要来前线视察、激励军心,那也得派大队人马隨行吧?
一千神鹰军,排场不太够吧~
万一钟鸣山是个幌子,那麻烦可就大了。”
第五南山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在所有人都逐渐兴奋的时候,他总会浇来一盆凉水,让大家清醒清醒。
“只要申屠景炎在钟鸣山,对咱们来说就是个机会。”
顾思年轻声道:
“我也担忧,也有疑虑,害怕这是个幌子。
但哪怕现在钟鸣山上摆著一万燕军,胡瀚苍也会倾尽全力一搏。
军令如此,不得不为。
我们能做的,就是打贏这场仗!”
他很清楚,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胡瀚苍的面前,那位兵部侍郎绝不会放弃。
眾人相视无言,眼下只能备战。
“咱们就別想那么多了。”
顾思年轻声道:
“北瞻与董將军儘快出发去左右军镇吧,那儿就交给你们了。”
“诺!”
“楚老將军跟我一起去钟鸣山,这次咱们就用步卒啃一啃这块硬骨头。”
楚仲騫微微一笑:
“老夫就喜欢打硬仗,哈哈。”
“南山。”
顾思年转过身来:
“凤字营、陷阵营、白羽营都留在函荆关,没个可靠的人坐镇我放心不下。
这次你就不用隨军出发了,留在关內以防生变。
我出城之后,关內兵马尽数归你调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