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名名步卒倒在攻山的路上,顾思年的心在不停的滴血。
楚仲騫精通步战,也想了许多计策,比如依靠高大的盾牌一点点向前推进,儘量减少伤亡;
又比如组织身手矫健的步卒在弓弩的掩护下突击营墙……
可这些方法试了个遍,最多就是衝上营墙与燕军肉搏,结局还是被燕军击退。
坚固的工事、密布的箭楼再加上驍勇的步卒,全都成了凉军进攻的阻碍。
顾思年一直盯著前沿,直到亲眼看见一名都尉倒在血泊中时他才怒喝道:
“別打了!停止进攻!”
楚仲騫有些疑惑:
“將军,你这是?”
“这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顾思年咬牙说道:
“该派先登营上了!”
……
几名將军全都围在了地图前,中间那个大红圈就是钟鸣山。
顾思年大手一挥:
“曾大哥,说说吧,这一仗先登营准备怎么打?”
那七千步卒围著钟鸣山打了个热火朝天,先登营可也没閒著,几天的时间把周围的地势摸了个遍。
曾凌川沉声道:
“自开战以来我大军一直强攻南坡,从战场的情况来看,燕军的主力全都集结在南面,工事也十分坚固。
末將以为想要破局,就只能南面佯攻,派一支奇兵从东面偷袭燕军侧翼。
一正一奇,方才能胜!”
“从东面吗~”
楚仲騫双手抱胸,喃喃道:
“这法子我也想过,但东面的山坡可不好爬啊。”
曾凌川指了指东面的山坡说道:
“我与武翔已经带人去探过路了。
楚將军之前说得很对,东面半山腰的位置確实有一层断崖,需要靠绳索爬上去。
这就註定了奇兵不能多,三五百人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