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的双方实力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胡瀚苍和屠震在打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可军令如山,他只能听令行事。
说是防线后方,其实这儿离前沿仅有一两里地,能清楚的听到前方传来的嘶吼声。
“將军,將军!”
一名浑身浴血的偏將著急忙慌地冲了进来,急声道:
“左翼的防线丟,丟了,五百守军几乎全军覆没。”
“丟了就退守第二道防线!慌什么!
从中央抽三百人过去增援,一定要守住第二道防线!”
那位偏將苦著脸说道:
“將军,没了安雍营咱们守,守不住的。”
萧川眉头一皱,豁然转身:
“怎么,怯战?怕死了!”
“末將跟了將军这么多年,何时怕死过!”
汉子低著头说道:
“末將只是觉得,觉得为了琅州卫把兄弟们拼光了,不值。
咱们已经在这支撑了五天,攻不下钟鸣山的责任怎么也不该由我们来背吧?
凭什么把咱们扔在这等死?”
这傢伙感觉十分委屈,蔫头耷脑,其实从他胳膊上绑著的纱布就知道,此人一定不怕死。
“啪!”
话音刚落,萧川就一巴掌甩在了这位心腹的脸上:
“你放什么狗屁!什么琅州卫雍州卫的,老夫告诉你,咱们都是大凉边军,不分彼此!
这一仗又不是替琅州卫打的,是为了保护咱们身后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你要是怕死,就卸掉鎧甲、留下兵器,给老夫滚蛋!”
老人愤怒的骂声让偏將羞红了脸,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抱了抱拳就重新冲了出去。
“呼~”
萧川长出一口气,冷声喝道:
“来人!”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