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会试这些天两人相处得颇为融洽,但还不值得顾思年如此信任自己吧。
顾思年慢条斯理地说道:
“您老要是愿意参与党爭,当年就不会从吏部侍郎转任国子监祭酒了。
十年前就是吏部侍郎,不管是太子与齐王肯定拉拢过您,只要您老点头,现在起步是一部尚书,怎么屈居国子监祭酒十年之久?
再说了,连那些出身寒门的学子您老都想著为他们爭一爭,难道就不想为大凉爭一个未来?
比起太子与齐王,我相信六殿下会做得更好!”
宋慎如沉默了。
顾思年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宋老,我不是在替六殿下拉拢你,更不是想让你参与到党爭中来。
我只希望日后您能一如既往地保持本心,公正无私,为国效力。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不是吗?”
屋里静悄悄的,两人的目光始终都在对视,一老一少,將心里话说得明明白白。
“好!”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老大人只回答了一个字便抬头问道:
“那榜单一事,顾將军准备怎么办?
难道就因为背后是太子与齐王咱们就不管了?眼睁睁看著那些蝇营狗苟之徒中榜、为官?日后鱼肉百姓、荼毒天下?”
“当然不是。”
顾思年微微一笑:
“正如我刚才所言,我们並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能把这桩案子牵扯到太子与齐王的身上,就算真牵连到了,陛下也不会拿他们俩怎么样。
既然如此,我们没必要在明面上得罪太子与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