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首要在文,然以如今时局判断,首要当在武!”
“理由。”
“北荒三州地势险要、民心可用,更是我朝龙兴之地,岂能坐视燕人常年侵占?
得北荒,我大凉进可攻退可守!
失北荒,北燕的弯刀始终架在我大凉的脖颈处。
如刚刚所言,边关六镇遍地荒田,无非是百姓离家、躲避战火耳。
若能驱逐燕贼、百姓自归,国力必增!
轻易言战並非穷兵黷武,而是此战早晚会来!
北燕狼子野心、天下皆知,申屠一族与我大凉更是世代血仇。
北燕厉兵秣马、屯粮备战,挥师南下只在恍惚间。
短则三年,长则八年,两朝之间必有一场惊天大战!
陛下!於国於民,都该早做筹谋!”
尘尧的脸色不断变化,收復北荒这一策上一次还是顾思年私下对自己提及。
这个话题,算是忌讳。
满殿文武百官的心都狠狠的颤了一下。
收復北荒这四个字是多年来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这是大凉朝讳莫如深的一个地方,无人敢在陛下面前提及收復北荒。
但三五年的时间听起来很长,实则转瞬即逝。
捫心自问,若是百万燕军倾巢而出,大凉真的能挡得住吗?
若是挡不住,倒不如像顾书砚说的那样先下手为强,收復北荒,转守为攻!
人群中的老太傅眼眸微凝,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顾书砚的侧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有太子与齐王,都用一种错愕的目光盯著顾书砚。
“此子,真是大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