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日松在瞬间的恍惚之后自嘲地摇了摇头。
当初雍州一战,凉地眾多武將名声大噪:游康、秦熙、蒙厉等等,但褚北瞻的声望仅次於顾思年,威震燕军。
因为就连那位异瞳子都亲口承认,两军对垒,难胜北瞻。
若是早知道褚北瞻亲临一线指挥,打死萨日松也不敢出城交战。
“怎么,不服气吗?”
褚北瞻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边军的战马,可不是你们能挡住的。”
“我不服!”
萨日松咬牙切齿地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提前在城外设下埋伏?先登营又为何会突然破城?
啊!”
萨日松面色涨红,已然有些癲狂。
褚北瞻漫不经心地说道:
“从我大军入荒到现在,你是少有的敢主动反击的,不得不说,你脑子比其他人聪明些,但聪明的不多。
少许部队攻城,定然会给你一种我军已经骄狂的错觉,你势必会想一口吃掉数千攻城步卒。
这种胜利的诱惑,无法抗拒。
就在你领兵出城,全城注意力都集中在正面的时候,我真正的攻城主力先登营隨之从背后发起了偷袭。
骑军被围、葫芦城被偷袭。
你,必败无疑!”
“到底,到底是琅州白衣啊。”
萨日松的身子狠狠颤了一下,感觉自己完全被褚北瞻玩弄於掌心。
褚北瞻看了一眼尸横遍野的战场:
“我给了你投降的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
“我是大燕的將军,岂能降凉贼!”
萨日松破口大骂:
“我萨日松世受皇恩,为国效命,寧死不降!”
鏗鏘有力的声音在战场上迴荡著,不少人都生出一股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