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知道自己的弱点,居高临下的凉军自然看得更清楚,郝柏已然带著一支精锐杀了过来。
这位与谢连山同乡的奔雷营副將浑身杀气繚绕,自从上次被燕军包围吃了大亏之后他就憋著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区区凉贼,也敢口出狂言!”
黑脸偏將浑然不惧,一枪率先刺出直奔郝柏的胸口。
他浑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上,因为他觉得郝柏一定会挥枪格挡,待会儿便有一记对拼。
可出人意料的是郝柏压根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而是纵马疾驰,挺枪刺来,一枪换一枪。
再过片刻,燕將的枪就会捅进郝柏的胸口,但郝柏也会一枪捅死自己。
黑脸偏將目光一颤,这傢伙是不要命了吗?不闪不避?
“死吧!”
郝柏还在加速前冲,没有躲避的意思,杀气冲天。
这般坚决的眼神嚇到了燕將,骂骂咧咧地收回了长枪:
“妈的,凉军都是疯子吗?”
就在他收枪而回,准备由攻转守的一剎那,郝柏猛得一抖手臂,枪桿直接往斜刺里撞了过去。
“砰!”
一记侧击撞在了燕將的枪桿边缘,整个人一顿晃悠,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来。
还不等燕將稳住身形,郝柏已经顺势抽出了腰间的凉刀,横挥而来。
“不,不要!”
一股恐惧直衝天灵盖,重心不稳的燕將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郝柏狞笑一声:
“刚刚你怕死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必死了!”
“噗嗤!”
刀锋终究割破了他的咽喉,一道血箭飆射而出。
一击杀敌,郝柏挺枪怒吼:
“给我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