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振刚可没有娇生惯养这个儿子,打小就带在身边磨链,投入军伍。
这次留守的几千兵马不战自溃,父子二人也被凉军俘虏,成为阶下囚。
陈煦咬著牙,愤愤不平地说道:
“爹,当初满建忠来请您復出我就说过不要理会他,此人表面冠冕堂皇,背地里阴险狡诈、自私自利、无所不用其极。
您看看,一兵一卒未动就把您丟下来守城,自己跑了。
这乾的叫人事吗?”
从言辞里可以听出,这位陈煦对满建忠是极为不齿。
“行了,別说了。”
陈振刚疲惫的靠在稻草堆中: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满路与你爹我情同手足,有救命之恩,满建忠是我看著长大的。
这次就当你爹还老兄弟一条命吧,就是连累了你,让你走你也不走。”
那一晚满建忠话里话外都想著让陈振刚留下来断后,他听出来了,也留下来了。
他更知道城內军心涣散,绝不可能挡住凉军攻城,所以在凉军围城时他並没有採取任何动作,任由守军溃散。
“唉。”
陈煦长嘆一口气:
“我是您的儿子,要死也要陪在爹身边。
就是恨啊,恨这个卑鄙小人!”
“罢了,一切已成定局。”
陈振刚闭上了眼眸:
“死就死了吧,总好过浑浑噩噩。”
老人的嗓音中好像带著无尽的悲伤。
就在这时,监牢外响起了一阵怒吼声:
“那两个俘虏呢!老子要活劈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