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吧。”
高渝朗声喝道:“宣太傅大人入殿!”
身穿紫色朝服的司马仲騫在近侍的搀扶下缓步入內,华丽的朝冠也挡不住满头白髮。
老人在殿中站定,弯下腰肢:
“老臣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老大人不必拘礼。”
尘尧手掌一神:
“坐吧,早就为太傅大人备好了椅子。”
“谢陛下。”
司马仲騫也不客气,施施然坐了下来,恭敬地问道:
“陛下召老臣入宫是有事要商议吗?不知微臣能否为陛下解忧?”
“確实有事。”
尘尧指了指桌上的奏摺,神色有些古怪:
“这两日朕收到几份摺子,言曰北燕大皇子扣关琅州,凤安侯不经朝廷旨意,擅自调动三万兵马回援靖边城有拥兵自重之嫌疑,应当治罪。
此事,太傅大人怎么看?”
殿內为之一静,低著头的小全子心头微微犯紧。
“简直是妖言惑眾,岂有此理!”
司马仲騫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语气中带著些许怒意:
“北荒战事重要不假,但北境防线的安危同样重要,燕人扣关琅州就是要逼北荒大军回援,若是顾將军不调兵,燕贼就大举攻城,届时靖边城失守、琅州失守,甚至於北燕骑兵大举入境,屠杀百姓。
这个责任谁来担?
从朔州前线到京城,千里之遥,往来上奏再等待朝廷旨意迁延日久,顾將军先调兵回援,再上奏京城乃是最稳妥的做法。
老臣觉得,顾將军不仅无罪,还有处事果决之功!”
“噢?”
尘尧眉头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