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陛下出人意料地没有降罪,还给了我戴罪立功的机会。
老將想问问,是顾將军在背后替我求情了吗?
还请大將军直言相告。”
“原来是为了此事。”
顾思年坦然点头:
“確实是我上奏陛下,替老將军求情了。”
“为何要这么做?”
老人的眼眸眯了起来:
“大將军是觉得,替老夫求了情,汝南侯府就欠了你一个人情?
我听说大將军与太子、齐王、秦王都有交情,顾將军该不会是想將老夫拉进党爭吧?”
沈洪清的语气没那么和善了,相反带著点古怪的味道。
顾思年往椅背上靠了靠:
“老將军何出此言?我顾思年好像从未要求过您做什么吧?
老將军將门世家、年少从军,为国征战数十年,战功赫赫,我岂能看著老將军因为一场败仗就丟了性命,落个晚节不保?”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顾思年的说辞让老人微微动容,但他还是说道:
“老夫在这座朝堂摸爬滚打几十年了,在这里,利益为先,我可不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別人。
老夫今夜来是想跟顾將军说清楚,你出手相助之恩我沈洪清会报,但汝南侯府绝不会加入党爭。
我沈家歷代从军,只会忠於陛下!绝不会成为某人的私器!”
“老將军言重了。”
顾思年笑了笑:“我顾思年也不懂什么党爭,什么朝堂,只会带兵打仗。
现在我不会要求老將军做什么来报恩,以后更不会。我只希望京军与边军能同仇敌愾,抗击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