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明白!”
沈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但还是重重点头。
“该,该走了。”
老人的眼眸彻底闭上,喃喃道:“愿我大凉,万世昌隆!”
“爷爷!”
当那一缕微弱的呼吸彻底消失时,沈岱放声大哭:
“爷爷!”
痛哭声带著无尽的悲伤,顾思年和林易槐他们几个更能感受到一种孤独与落寞。
父亲战死、爷爷战死,偌大一座汝南侯府就只剩下沈岱一人,他在京城的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是一群狐朋狗友,可以说日后的沈岱无依无靠。
过了很久,沈岱自己擦乾泪水站了起来,孤零零地站在顾思年身边,一言不发,年轻小伙的眼眶湿润润的。
顾思年看著面前的年轻人轻声问道:
“你今年二十一?”
“是!”
顾思年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年纪尚轻、资歷尚浅,你家汝南侯的爵位也不是世袭,沈老將军战死,你怕是难以袭爵,日后有什么打算吗?”
“爵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沈岱默默地说道:
“我就在虎賁卫军中摸爬滚打,当初我爷爷是靠著半生廝杀拼来了一个爵位,我相信我也可以。”
“很好,有志气,不愧是老將军的孙子。”
顾思年颇为讚赏地点了点头,但他知道这件事做起来很难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