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象枢眉头紧皱地说道:
“上百號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平陵王府中,无人目睹,更无人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实在是奇怪。
我蔡某相信以平陵王的人品確实能有这么一批死忠,但就算有忠心之人愿意为其赴死,也不可能像商量好的一样,在同一天夜里自尽吧?
此事一定没有这么简单!”
“刑部的案宗送给陛下了吗?”
“这么大的事自然要稟报圣上了,事发当天尚书大人就入宫了,將案情如实相告。
陛下当时虽未表现出震怒的样子,但极为不悦,下旨让刑部详查此案,將这些人认定为反贼余孽,让咱们查清有没有其他同党。”
蔡象枢重重的嘆了口气:
“蔡某觉得,不管此案怎么查,都难消陛下心中的怒火。”
“那倒是未必。”
第五南山嘴角微翘:
“百余所谓的亲军为了曾经一个反贼自杀,传出去確实有损天子和朝廷的威严。
但蔡大人,你办案的思路不能顺著陛下的意思走,不要去追查所谓的反贼同党,而是要反其道行之,查这些死者本身。
那些人真是渊龙营的旧部吗?或者说那些人真的是自杀吗?
假如,我是说假如,他们並非渊龙营旧部,只是套上了一件旧式军服然后被別人所杀,扔进了平陵王府。
陛下听了会作何感想?”
蔡象枢瞳孔一缩,被第五南山大胆的猜想震住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以陛下的性子,肯定会怀疑是否有人在背后故意操弄此事,就是为了引出平陵王一案,甚至牵扯党爭。”
“哎,这就对了。”
第五南山笑著说道:“只要让陛下起了疑心,注意力从平陵王三个字上面移开,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