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王爷承诺的是减免田赋,人头税与徭役是朝廷多年徵收的惯例,无法减免。
如今將各种税赋合併一处、收取白银是为了大家好!
总的来看,各家需要缴纳的赋税明显少於往年。”
“我们就是些种地的,听不懂这些大道理!”
王康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反正一定要减免咱们今年要交的赋税,否则我们就不走了!”
彭默隱隱有些生气:
“王族长!
平日里我颇为敬重您,但这里是幽州城县衙,可容不得你胡来!”
“我们哪有胡来?只不过是想混口饭吃,好好活下去罢了!
大傢伙说对不对?”
“对!减赋减赋!”
“都吵吵什么!
这里是官府县衙!有冤就去县衙门口敲响鸣冤鼓!有刑案就拿出证据首告!
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岂不知我大凉朝早有律法,喧闹官堂、衝撞衙门是大罪。
轻则杖责、重责下狱!
让本官看看,是何人敢在此闹事!”
一道中气十足的喝声迴荡在眾人耳边,瞬间让眾人闭了嘴。
王康有些拿不准来人的身份,壮著胆子问道:
“敢问这位大人是?”
“本官乃幽州刺史,余季平!”
余季平冷著脸缓缓扫视全场:
“我是幽州的父母官,自当为乡亲们主持公道,可公道不是吵来的闹来的,凡事都要讲究个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