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季平犹犹豫豫地说道:
“王爷有没有觉得此事过於顺利了?
以下官对祁朗他们那些人的了解,不应该如此痛快就答应此事,魏家的面子还不足以让他们捨弃如此多的利益。
此前下官推测,王康带人闹事是这些商贾联合串通起来给咱们县衙一个下马威,企图阻拦合银法的推行,但如今他们又全都点头答应清丈田亩。
这前后之间的变化是不是太快了些?”
余季平的眉宇间带著淡淡的忧愁,整体来看此事办得乾净利落,但又觉得哪儿不对。
顾思年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这么说你是觉得,此事还会有变故?”
“说不准。”
余季平苦笑著摇了摇头:
“下官只是推测,有可能王康带著族人来闹事就是自己所为,背后无人指使。我自然是希望顺顺利利推行合银法。
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思考著哪儿有可能出问题。
“大人,大人不好了!”
幽州知府彭默突然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脸色带著一股极度的惊恐:
“王爷,余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不著急,慢慢说。”
余季平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以他对彭默的了解,没什么天大的事绝不至於露出此等神情。
“王康,王家。”
彭默气喘吁吁地说道:
“王家昨夜被,被灭门了,府內上下四十多口一夜之间全部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