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似乎没有太多的鉤心斗角、尔虞我诈,只有共同朝著一个目標努力。
“行了,不跟你掰扯,还要聊正事呢。”
顾思年转头看向翁文济:“老大人,这一趟三州走下来,感觉如何?”
“感触颇多啊~”
老人目光闪烁,缓缓道来:
“虽然三州已经收復,但是数十年来燕人带给北凉的磨难痕跡尚在。
首先就是人口流失:
县城还好,人口聚集,有些烟火气,但许多山野乡村的宅院早已破败、无人居住,大片田地荒芜,杂草丛生,许多地方都是一眼可见的萧条。
多年的饥荒、战乱,导致大量百姓流离失所、病死於荒野,几乎每一县、每一乡都能看到无家可归的孤儿,他们的父母或饿死街头、或死於燕人的屠刀之下。
令人唏嘘悲悯啊。”
“其次就是政务废弛、民生颓败:
这些年统治北凉的实际上是大大小小所谓的城主荒军,这些人之间各自为政、法令混乱,换个人上来就换一套,一心只想从百姓手里剥削银两。
所以导致民生废弛,工程水利凋敝,这一点在朔州之地尤为明显。
朔州明明是北境天府之国,大小河道遍布全境,灌溉良田千顷。
但正是因为这些人不懂得疏浚河道、治理民生,导致大片污泥淤积,堵塞河道,很多本该是良田的土地变成了荒地。
岂不让人心痛?”
老大人一字一句地诉说著自己的所见所闻,顾思年与苏晏清耐心的听著,频频点头。
这些问题他们何尝不知道?
但亲脚丈量了北凉每一寸土地的翁大人很多细节方面观察得更加透彻。
“当然,有坏的一面就有好的一面。”
翁文济换了一种欣慰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