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天都在凉山大营內巡查,还不知道城中发生了什么事。
梁三斗竖起自己右手掌:“五百文,五百文铜钱一石头粮!顾老弟,你说,这不是贱卖粮食吗?”
“五百文?”
顾思年也大吃了一惊:“这可只有市价的一半啊,到底是哪家粮商,如此心黑?”
“不是一家两家,整座凉州城內所有的粮商都是按这个价格在收粮,粮食没卖出去的也不止咱们云麓乡,只怕所有入城的老百姓都没卖。”
“全城都是这个价?”
顾思年的目光瞬间冰冷,他隱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是啊,你说气不气人?”
梁三斗嘟嘟囔地骂了起来:“这些奸商,分明就是想趁著大家都要卖粮交税的关头狠狠的宰我们一刀,心黑到姥姥家去了!”
顾思年的眼神不断闪烁,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事,略微的沉默之后他拍了拍梁三斗的肩膀:
“老哥,你带著乡亲们先回家,粮食暂且不要卖,放心,绝不会有官府的人上门催收田赋,等粮价回归正常了你们再卖。”
听到这话梁三斗的心中有些犯怵:
“能行吗?田赋要是交不上去官府会怪罪下来的,咱们这些老百姓都得吃官司。”
“无妨。”
顾思年极为肯定地说道:
“踏踏实实回家,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来为难你。”
“额,行!”
梁三斗没来由地点了点头,好像很信任这位相识没多久的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