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那叫一个哀嚎连连,一边求饶一边痛骂柴家做事不地道。他们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今日就算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也不会来掺和这个破事。
“此事主谋是柴冬允不假,但难道你们没有私心吗?如此高额的利润,只怕你们各自也心动了吧?”
这下他们全都僵住了,一个个耷拉著脑袋不吱声,有谁会放著大把银子不赚呢?
“哼!”
苏晏清冷哼一声:
“本官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江门商行已经从中原之地转运了大批粮草过来,哪怕整个北凉道收不上来一粒粮,府库中的存粮也足以支撑到明年。
所以,诸位掌柜的囤积的粟谷就只能烂在自家的仓库里了。”
此话一出,跪著的人全都脸色煞白,还有几个直接往地上一瘫,茫然地摇著头:
“完了,都完了。”
这几家几乎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指望著官府买粮给他们回一口血呢,可现在苏晏清说一粒粮食都不收,他们就得赔得血本无归。
如今已经入冬,该买粮食的人家早已把过冬的粮食採购完了,哪里还有人会现在买粮,就算有,他们也只能以极低的价格出售。
领头的老人哀嚎一声:
“大人,苏大人,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吧,我等鬼迷了心窍才听信柴家的鬼话赚这笔黑心银。
小人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与官府为敌,日后大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可怜祖上传下来的產业不能毁在我们手里啊,苏大人发发善心,多多少少从咱们手里买下一些粮,好让咱们维持粮行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