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柳的那些杀手我见识过了,身手很强,人数也很多,训练出这么一批死士需要投入极大的人力物力。他们遍及各处的暗哨据点我也有所了解,杂柳、暗柳、青柳分工明確,组织的严密程度超乎我的想像。
说句不中听的。
別说是汪大人一个按察使了,就算是本王想要建立这么一个组织,都难如登天。
若说汪大人背后无人指使,你自己都不信吧?”
汪从峰始终耷拉著个脑袋不吭声,这可把郭震给急得啊:
“您老倒是说句话啊!
扰乱军营、栽赃朝廷武將、暗中培养杀手死尸、攛掇他人阻碍合银法,隨便一件事情拿出来都是大罪,加在一起就是死罪!您一个人扛不住的!
汪大人,您只要把幕后主使之人说出来,王爷一定会替您向陛下求情的,从轻定罪!”
郭震的语气中甚至带著一丝哀求,他知道汪从峰身上背的罪有多重,但真的很想拉老人一把。
“呵呵。”
汪从峰微微一笑:
“郭大人,有些事说出来,只会死得更惨。”
“那本王再问得直接一点吧。”
顾思年平静地说道:
“汪大人的背后是太子,是齐王,还是司马仲騫?”
郭震的瞳孔骤然紧缩,愕然的看著顾思年又转头看了看汪从峰,他很清楚这句话意味著什么。
“王爷,您就不要问了。”
汪从峰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终於从那把躺椅上站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绝不会说的。”
“那总能告诉我你们这么做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