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夜深人静,万籟俱静
太傅府的书房里,司马仲騫正躺在红木太师椅上摇摇晃晃,双眸微闭,看起来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太子尘洛昭就坐在一旁,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本以为当著满朝文武的面弹劾顾思年,能让父皇严惩他一次,没想到此事就这么轻轻鬆鬆地翻篇了,失算啊~”
毫无疑问,那位工部给事中汤川就是东宫一派的人,没有太子这等强力背景,他一个芝麻大小的官怎么敢弹劾一位异姓王呢?
躬身侍立在旁的司马羡也说道:
“陛下未免太过偏袒顾思年了,凰北道又不是北凉道,堂堂一县知府说杀就杀了,甚至还將尸体悬於城门三日,如此做派称之为囂张跋扈都不为过。
顾思年如此行事,岂不是视国法於无物?
这次他隨隨便便杀了一个知府,以后呢?杀郡守刺史,杀经略使?
怎么能开这个头!”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
司马仲騫就这么闭著眼睛说道:
“陛下在乎的是这些贪官到底贪墨了多少国库的银子,而不是去惩治一位刚刚入京的北凉王。
当初老夫就劝过太子殿下,北凉王刚到京城,陛下於情於理都会给他几分面子,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严惩他的。
可是殿下执意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如何?並没有效果啊。”
放眼整座大凉朝堂,敢这么跟太子说话的估计也就只有司马仲騫了,不过尘洛昭倒是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只是愤愤不平地说道:
“没惩治他也就算了,这个顾思年竟然当著文武百官的面提出了要在全国境內推行合银法。他还真当全天下都是他北凉王说了算了?实在可恶。”
司马羡皱著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