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周洪漠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在他心里高高在上的一部侍郎怎么会在泥水里干农活呢?起码这么多年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官员。
“老夫年纪稍长,就倚老卖老叫一声周老弟了。”
沈儒疑惑地问道:“按理来说工部左执事是京官啊,我们应该在京城见过你才对,但老夫从未在朝堂上见过你,更没有听说过工部有你这么一位姓周的执事,为何?”
“呵呵,听起来是京官,实际上周某从来没去过京城。”
周洪漠苦笑一声:“我这个左执事是两年多前修缮绥澜江大堤时临时提拔的,以前我一直是绥庆道工部清吏司郎中。这左执事我也仅仅当了三个月罢了,而且一擼到底,直接成了一介白衣。”
周洪漠的语气中带著些许无奈与自嘲。
“修缮绥澜江大堤时提拔的?”
蔡象枢眉头微皱:“这么说的话周兄应该参与了绥澜江大堤的修建?从我查到的情报上看,周兄打小就生长在绥澜江畔,对这条江水的水文地势极为熟悉,蔡某有一个疑问,想当面请教。”
周洪漠目光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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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人应该是想问,为何大堤会修成这般模样,三百多万两白银到底在了哪儿?”
他和这条大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江堤是什么样子远比蔡象枢他们要清楚得多。
“正是!”
蔡象枢与沈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抹诧异与欣喜,看来周洪漠一定知道一些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