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无需自责,该抱歉的是我。”
樊鼎脸上的那股阴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满脸笑意:
“在下身为绥庆道镇抚使,辖境內出了此等乱事是我的失职,还望两位大人恕罪。
其实末將知道两位大人所行之事会遇到阻碍,但没想到那些人胆子那么大,竟敢擅动百姓衝击官衙,简直罪该万死!”
蔡象枢眉头一挑:“听將军的口气,似乎知道是哪些人在背后策划此事?”
“岂会不知,无非是城中那些商贾、地主罢了,沈大人勒令他们还田於民,自然心生不满。”
樊鼎沉声道:
“不过请两位大人放心,待末將离去之后定会挨家挨户的上门惩治他们,谁若是参与了此事,决不轻饶!”
“將军依法行事便好,切莫大动干戈。”
沈儒轻声道:“这毕竟是绥庆道的內政,咱们不好多加插手。”
“明白,沈大人就放心吧。”
樊鼎突然迈前一步,在两人耳边低声道:
“齐王殿下托我带句话给两位大人,放开手脚查案便可,有我镇抚使在,绝无人敢难为两位。”
两人目光齐变,如何不知这是齐王在对他们释放好意,隨即躬身应道:“多谢殿下好意!”
“哈哈哈。”
樊鼎朗笑一声,一抱拳:
“那末將就先告辞了!”
“將军慢走!”
大批军卒顺著街巷撤走,蔡象枢望著远去的人影唏嘘道:
“没想到这个樊鼎竟然是齐王的人,经略使阎康却是太子的人,区区一个绥庆道罢了,却有如此错综复杂的关係,当真难测。”